能够闹到分手,谁对谁错已不重要,最终我们选择了和平分手。
我努力混成了她想要的模样,现在有房有车,年入70万。最终,她还是和我分手。
在我感情的空窗期,我整日浑浑噩噩,看来这事对我的打击很大。
那段时间是世界杯期间,为了排解心中的烦恼,我和几个狐朋狗友就常常约在宝安福永的一家酒吧,看世界杯,喝酒,狂欢!
我在深圳是和人家一起合伙做国际货代的,我叫的几个狐朋狗友,大多数是我未创业之前的同事,也有部分是从我现在的公司走出去的。所以,出来鬼混,基本上是我买单。
由于我常年在宝安机场一带活动,加上我出手还算大方,所以,我的几个朋友,还有酒吧群里的人,就给我起了个外号:宝机公子。
这天晚上,已经是世界杯淘汰赛阶段,为了庆祝克罗地亚干掉日本,我们多点了很多酒。
这时候,她,坐到了我旁边,说要敬我一杯。
这个人,我认识。她叫雪儿,是我以前的同事六毛带来的,平时和六毛勾肩搭背。
对于朋友的女人,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,不然会被人鄙视。
所以,我很礼貌地双手捧杯,和雪儿干了一杯。
这时候,雪儿说还没有和我单挑过骰子,所以,要连挑三把。
对于单挑骰子,是男是女,我都没在怕的。但是,这妞说话归说话,还动手动脚,也TM对我勾肩搭背。
我瞬间就感觉自己耳根发热!不是因为被碰到敏感部分,我更加没有暗恋她!之所以会这样,是因为,六毛,正盯着我们看。
我一下子把雪儿的手给拉了下来,借口说这样她靠太近,我的骰子会被她偷看到。然后,我又坐远了一些。
结果,连挑8把,她只赢了一把。
连续7杯酒下肚,雪儿应该是要吐了,所以借口上厕所,就离开了。
回来的时候,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那天晚上很嗨,我们一直喝到酒吧打烊。
这时候,打车的打车,叫代驾的叫代驾。因为我们多叫了许多酒,我和酒吧的人办了存酒的手续,等我办完,所有的人都走了,除了雪儿!她还在沙发上睡觉。
我打电话给六毛,结果是我另一个同事八斤接的,八斤说六毛睡得跟死猪一样。然后呢,八斤说,雪儿曾和六毛打赌,今晚要把我拿下。所以,六毛和八斤都没有管雪儿,让我帮找个地方安置一下。
八斤告诉我,雪儿是六毛的堂妹。
这话什么意思?让我不要客气?
我拼命摇醒雪儿,雪儿给了我一个地址,我也叫了一个代驾,送她回去。
当我把雪儿送到指定的城中村的时候,却怎么也摇不醒她。代驾走了之后,我再次确认摇不醒雪儿,就打电话给六毛,六毛没接听。
雪儿摇不醒,我可不知道她住哪一栋,哪间房。
我和雪儿在车上待了一阵,雪儿胸口一起一伏,嘴巴微张的样子,让我进入肚子里的酒精化作荷尔蒙,好像立刻要爆发的样子……
这种情况,我如果带她去开房,应该是不能怪我的。
可是翻遍了她的包、上衣口袋、裙子口袋,也没找到身份证。
我的是日系车,空间小,我没有大展拳脚的空间。所以,最终,我克制住了所有禽兽般的想法,安安静静地坐好,慢慢进入了梦乡。
到早上八点多的时候,我先醒了来。看见雪儿还在睡,就摇醒了她。
雪儿眼睛迷迷糊糊的,我帮着她仔细回顾了她喝醉后的情况。她慢慢想起了一些事,然后看向自己的腰间,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裙子,最后: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雪儿应该是在庆幸自己贞操还在吧!
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!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
双方沉默了半晌,雪儿突然发出阵阵笑声,说:你真是不解风情,我这装睡都白装了。
我毕竟是“宝机公子”,开这样的玩笑,我当然不能让她逞威风。我也笑着说:你下次少喝点,我保证如你所愿。
雪儿冷笑一声,就下车了。
有了这次接触的机会,雪儿通过酒吧群,加了我为好友。
我这才知道,她是02年的,我是91年的,整整大了她11岁。
得知了对方的年龄之后,互相之间就停止交流了。好有默契啊!
再次见面,是几天之后。因为那天晚上,是巴西和克罗地亚的比赛。很重要,我们当然要看。
我们一群人又是边喝酒边看球。
当然雪儿还在,只是,我们互相之间没有说话。
对了!这样的状态最好。
酒喝多了,夜场男女狭路相逢,嘴上吹几句牛就算了。如果真的不小心擦枪走火,补偿可以的,告我QJ不可以的。
我也从没有过要和她进一步发展的想法。
球赛很精彩,但是我们都看得很窝心。因为,我们几乎所有人都买巴西赢。结果,巴西常规时间被逼平,点球大战被克罗地亚扫地回家。
巴西带给我的眼泪,某种程度上来说,比我前女友要多。2014年,1:7被德国血洗的场面还历历在目。
觉得罗纳尔多之后,巴西没有人能再创奇迹了。
我心情很郁闷,去洗手间外面的洗手台狠狠洗了几把脸。等我抬起头的时候,一张俏丽的脸映在镜子中。
俏丽的当然不是我,是雪儿。她这样突然出现,也小小地吓了我一跳。
雪儿笑眯眯地说道:冤家路窄啊!大叔!
叫我大叔我没意见,冤家路窄,谈不上吧?我何曾得罪过她?
雪儿说,我是占了她便宜,又把她晾到一边。
我在想,这人不可能糊涂到这种程度吧?这种事,有没有发生,难道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吗?
但雪儿接下来的话,让我无言以对。
她问我:你那天在我身上摸过摸去,你还不承认?
我去!原来她那天是真的在装睡啊!
好吧,关于这一点,我可以解释,我可以说是在找身份证。
可是,找身份证干什么?
我自知还是有点理亏,所以想溜。
结果,被她重重地按到墙上,她骂道:不要脸!
回到座位上之后,我们所有人又喝了不少。这次,又是我送雪儿回家。不过,雪儿这次没有喝醉。
代驾走了之后,我见她迟迟不走,就去翻她的包。这次,身份证在包里,我不用去翻她的口袋了。
那天晚上,我和雪儿之间发生的事,比巴西和克罗地亚的正赛+加时赛+点球大战还要漫长。
虽然作为巴西球迷的我,输给了雪儿,但是我觉得:只要努力拼搏过,人生就没有遗憾。
就这样,我和雪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,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。
相爱之后,我和雪儿才开始认真地了解对方。
雪儿是在六毛现在的公司当前台,不用说,这工作是六毛介绍的。一家人在一个公司,有个照应挺好。
雪儿的出现,让我彻底摆脱了失恋了阴霾。
雪儿性格上大大咧咧,没心没肺,在爱情的态度上,又是敢爱敢恨。
和雪儿在一起,没有什么三观、理想、人生价值之类的抽象化的东西要交流,只需要管开心不开心就可以了。
那段时间,我们分别去了丽江和锡林郭勒草原。我们都认为,这是最能代表诗和远方的地方。
我毕竟有许多业务要忙,所以没有一直陪着雪儿。
但是,这段时间的放飞自我,让雪儿工作热情消退了许多,三天两头请假,又时不时和六毛以及酒吧群里的其他人出去HAPPY,所以,也常迟到。最终,雪儿被炒了鱿鱼。
从他们公司宿舍出来的雪儿,只能投奔我。
对于雪儿的到来,我当然是欢迎。
我要常常去公司或者出去见客户,所以,雪儿让我买了两只洋猫陪她。
之后,雪儿就在我家,白天玩游戏,逗猫。晚上就和我一起出去看电影、逛街,也时不时会央求我带她去酒吧。
但是,我之前去酒吧,是因为寂寞。现在有女朋友了,又不寂寞。所以并没有全部满足雪儿的意愿。
我和雪儿没羞没臊的生活,不知被谁传到了我妈耳朵里。我妈要我找个时间带雪儿回罗湖老宅去见她。
我被我妈纠缠得没办法,就问雪儿是否愿意。
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,雪儿十分抵触。
她说这么快见家长,她完全没准备好。
我说,这恰恰说明我对她是认真的,是以结婚为目的和她交往的。
当然了,她还是以她还小来应付我。
我又语重心长地说:我们也发展到这一步了,见家长也是顺理成章、水到渠成的事。
但是,接下来雪儿的一句话,彻底把天聊死了:如果上了床就要见家长谈婚论嫁,那也轮不到你!
在此之后,我就再也没逼过她。站在她的角度,我可以理解,确实还太小了。
之后,因为公司有在尼泊尔开一个物流站点的规划,我去了尼泊尔小半个月。当我回来的时候,发现英短死了一只,还有一只,状态也不大好。
这两只小猫咪十分可爱,我很喜欢。面对如此惨状,我十分心痛。打电话给雪儿,她说她在广州朋友那。
雪儿回来的时候,我说猫也是生命,我们把猫咪带回家的那一刻,就要对猫的生活负责。
雪儿半天不回我,见我说得多了,就吼道:别拐弯抹角了,你不就是想说我只谈恋爱不结婚是不负责任的吗?这猫是你花钱买的,你没责任吗?
因为这个事,我们冷战了几天。
后来,也差不多过年了,雪儿就回家去了。
过年的那几天,我也几次开车去到雪儿的阳江老家,把她约出来哄她。
最终,雪儿原谅了我。也重新来到我家,并听我的劝,开始找工作。
找了一个多月,没有找到工作。
我安慰雪儿说,没关系,我可以养她。
之后,雪儿就不再找工作。
白天,在家玩游戏。晚上,有人约,就去泡吧。没有人约,继续玩游戏。
我非常婉转地说过几次雪儿,但是雪儿脾气很大,我也不敢多说。
又一次,我出差尼泊尔,正式开始物流站点的建设安排。十多天后回来,看见雪儿皮肤暗沉,又憔悴又颓废。我心下一阵叹息。
去问了六毛,才知道,她又是常常泡吧。
我在想,我是不是给了她太安逸的生存环境,又没有教好她?所以她才会这样?
所以,我摇醒了在床上睡觉的雪儿,说带她去双月湾玩一个周末。
雪儿兴奋地从床上坐起,说她早就想出去玩了。不过,她想去桂林玩几天,因为她没去过。
应该说,这也不过分。
可是我在接下来的周一,有几个重要客户要见。所以,抱着商量的态度和她说,希望桂林另外计划时间去,这次先去双月湾。
雪儿赌气地说:你只有工作,没有我。
我说,我工作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,我负责赚钱养家。毕竟,手底下有十几号员工,而且也有房贷。
雪儿没再说什么,但是,也没有再和我一起去双月湾,怎么哄都不去。
我又推掉了周一的见客户,说都安排好了,可以一起去桂林,雪儿把头蒙在被子里,不听我说话。
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,一大清早,雪儿在收拾东西了,她说她要去桂林!
我知道,我不能再拒绝她了,所以我打了几通电话,安排事情,然后准备和她一起去。
雪儿说:你不用那么麻烦,我们车也坐不下了。
我正在惊讶之际,雪儿接到了电话,原来是有人打电话给她了。她边接电话,边拎着箱子往地下停车场方向去。
我追了下去,见是我们常常泡吧的朋友。有男有女,一共四个,为首的是小牛。他爸是做进出口的,他整日无所事事,只知道泡吧。
小牛和我,以及酒吧老板的儿子,被酒吧群里的人并称为“机场三少”。
所以,看见我面色不高兴,小牛有点不知所措:哥,要不你们再商量一下?
雪儿说:不用商量,我能做主。
雪儿上了车。
之后,雪儿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我和雪儿之间曾经很快乐,我很爱她,相信她也爱过我。
我之前一直回避的三观、理想、人生价值之类的东西,没准可能是重要的!
如果我们三观相同,志同道合,相信不会走到分手的这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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