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产权房住户何时滚蛋?喜怒哀乐中烘托出“生”的嘈杂和希望

《人生大事》由刘江江执导,韩延监制,朱一龙领衔主演。影片讲述了殡葬师莫三妹在刑满释放不久后一次出殡服务中,偶然结识了孤儿武小文并共同生活的故事。起初年幼的武小文将“外婆消失”的原因归罪于莫三妹,后来在经过一系列相互抵触、碰撞、交流后逐渐接纳了对方,而武小文的出现也带给莫三妹情感的流动,使他对于自身职业的认知和生活态度有了新的转变。根据有关数据显示,《人生大事》最终收获票房17.12亿元,打破了中国影史家庭片累计票房纪录。是什么引发了观众的情感共鸣?其中原因值得探讨和思考。

庄子在《大宗师》里曾说:“死生,命也,其有夜旦之常,天也。”既然生命的消亡不可避免,那对于死亡的讨论也不可回避。《人生大事》并不是首部涉及殡葬题材的电影,国内更早的还有陈佩斯、曾剑锋执导的《孝子贤孙伺候着》,国外也有斩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日本电影《入殓师》。相较于《孝》,《人生大事》的故事主题与《入殓师》更为接近,都是在探讨入殓师这一职业对于死者以及生者的影响。不同于《入殓师》平静地展示“死如秋叶般静美”,诠释入殓师带给死者最后的尊严,《人生大事》以“死”作为背景和切入点,通过演绎入殓师及身边人的市井小民生活,从他们的喜怒哀乐中烘托出“生”的嘈杂和希望。

富有烟火气息的视听语言

谈到本片的视听语言,就不得不提片中极富真实生活底色的画面和台词。老旧的居民楼、杂乱的商铺街、广场舞、热干面……这些极具代表性的视觉符号都带给观众熟悉且亲切的印象。手持摄影营造出真实感和不稳定感,也进一步拉近了观众与演员在心理上的时空距离感。对入殓师仍然不少人有偏见,因此影片前半部分莫三妹从事这份工作时的心理状态更多的是“子承父业”的无奈和为了拿到店铺产权的妥协。片中殡葬店虽然名叫“上天堂”,实际上却是一条逼仄的小巷中飘摇破败的小小商铺。店外白天人头攒动,晚上灯火阑珊,编织出一幅嘈杂零乱却鲜明生动的市井生活图景;店内却是各种殡葬物品和生活物件混杂在一起,这些也侧面反映出莫三妹的生活窘境,为后面收留武小文的举动做了铺垫。本片另一大特色就是方言。不论是武小文津津乐道的“我外婆说”,还是莫三妹挂在嘴边的“莫烦老子”,加上偶尔冒出来的“塑料普通话”,都让观众感受到人物贴近生活的落地质感。

“以死观生”带来的情感投射

拉康学说认为,电影银幕类似于镜子,观众在观影期间,会自行产生一种感知,完成自我确立,观影其实就是再次认识个人的精神世界。影片中莫三妹的父亲老莫说过,“人这一生就像一本书,有人翻到最后是一个句号,有人则是省略号”。对于不同经历的人,死的意义大相径庭。在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的眼中,死亡无非是“拉到火葬场,烧成灰,埋到坟里”,而在亲人离去的当事人看来,死亡就是心中的千斤巨石,“人生除死无大事”。如何打破观众与角色之间的心理鸿沟?《人生大事》以五场葬礼贯穿,观众借着莫三妹和武小文的视角来观察死亡带来的人生百态,感受着角色们的内心成长,体会世间的人情冷暖,自己也经受一次精神洗涤。

首先,片中两名主角的造型有着很强的象征意义。武小文梳着两个丸子头,随身拿着红缨枪,活脱脱一副小哪吒的样态。莫三妹性子爽直,却命运坎坷,常常自嘲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。这些象征都是观众耳熟能详的角色,让观众能在第一时间掌握莫三妹和武小文的性格特点。其次,在《西游记》中哪吒和孙悟空先敌后友的关系,也暗示了片中两位主角从最初的矛盾冲突,到后来的互相珍视的情感走向。莫三妹带给了武小文家的温暖,让她最终接受外婆已化为“天上的星星”并开始新的生活。相对的,武小文让莫三妹找到了生活的重心,明白了责任和担当,与父亲老莫解开了心结,从一个简单的殡葬职业人成为武小文口中“种星星的人”。两人在最艰难的时刻相遇,相互扶持,互解心结,最终像彼此的星星一样照亮对方。这份成长带给观众不仅仅是欢笑和泪水,更有感同身受进而心满意足。此刻,即使这是一部讲述“死亡”、讲述“殡葬”的电影,但在观众的心中,它并不冰冷,相反透着人性乐观、善良、坚强的温度。

最后还有一点,《人生大事》之前韩延作为导演还贡献了《滚蛋吧,肿瘤君》和《送你一朵小红花》两部影片。如果说这两部影片是以绝症为题材告诉我们看待死亡这一过程,那么《人生大事》就在讲述如何看待别人的死亡以及自己应该怎么办的影片。也许本片的英文片名《LightingUpTheStars》(点亮繁星)更能直白地表达其创作意图。我们不会随时仰望天空,但每当我们抬头时,关于每一个陪伴过我们的人的记忆,最后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默默地注视着我们。只有珍惜当下,才能对得起头顶的那片星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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