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好几天没坐下来写东西了。下午躺在床上休息,手机铃响,是远在厦门的老首长苏政委打来视频电话。“小陈你好啊,在写文章吗?”听到声音,赶紧爬起来。图像里,他穿件背心,我身着睡衣,互相聊着,都很开心。
而在这些日子里,我经历了什么,能否诉说?不妨简单归纳一下,对自己对他人,兴许会有所教益。
要从上周说起。周二及周四两天,因与人约谈,坐的时间都很长。
上周五,一上午的防疫督查,转了家乐福及龙湖天街两个大型商业综合体,结束回单位,已是午时。下午到现场,晩饭后,姜阿姨说来家里坐,回她说我们一会儿下楼,有什么情况,可边散步边说。
她是扬州人,20多年前,在江心洲买了小产权门面房。后来,把户口迁来南京,而且,听别人戏言,老两口办了离婚,一心等着拆迁能各分一套安置房。疫情来临,她与老伴一直在扬州居住。这次,面临回购,只让女儿去谈了一回,很不高兴。所以,让她专门赶来。
她女儿家住在我们隔壁小区。吃过下楼,就在奥体大街的人行道上,聊了很久。相信姜阿姨她通过我的讲解,能理解这次的回购政策。
当晚,感觉双腿无力,身体不舒服。
周六,一早去大楼,本想跟班去江心洲。可晚了两分钟,班车已走,自己开车赶去。到午后,下身沉坠感十分明显,有说不出的难受。
周日,还是早早起床,跟班车到现场。
周一,根据安排,上午去网巾市10号。到饭堂吃过早饭,坐地铁赶去。到那等回购组的同事,再与对方联系,说不在家,人在医院,无法见面。
打的返回江心洲,到地点,遇暴雨。的哥的时间就是金钱,不好干等。虽没带雨伞,照样开门,淋了个透。特别是鞋子里灌满了水,下身更加沉重。
下班前,匆匆赶到明基医院。本以为只挂个普通号,护士说正好有位副主任医生在坐诊,而且不用排队。进门,我刚说情况,他马上严肃地说:“跟我来!”
跟着他到另一间诊室,里面还有位女医生在工作,帘子都没拉。王医生示意我模仿墙上的图,跪在床上。他很迅速地将手指伸进我的肛门,无比难受的感觉难以言表,身体便不自觉地前倾。“你不能躲。”他说,“里面有炎症。”
开两味消炎药,交待他周三及周六上午门诊,要来复查,如果没消下去,就要做手术。同时叮嘱,不能久坐,不能喝酒,不能骑自行车。
而我是骑车去的,双腿没力,不想行走,只有骑车返回。无法正坐,只能斜着身体,两边屁股蛋子轮流承受压力,在与坐垫的摩擦中痛苦难耐。
遵医嘱,饭前饭后各吃一粒药。
周二,本想走到大楼坐班车,感觉时间紧,走得累,便效仿昨天那样的姿势骑车。到江心洲,到回购组,没劲再走。白天喝了不少水,但每次想小便时,又在想大便。好不容易坐到马桶上,起来时同样十分痛苦。
当晚,腰不能弯,嗓子不能咳嗽,别说坐椅子,就是往床沿上靠,都觉得十分难受。睡到床上,感觉肛门处火辣辣地疼痛。没敢与妻子多说,痛得实在难受,只能无奈地呻吟。她觉得好笑:“到底是什么情况啊?女人生孩子,都没疼得这么喊叫。”
在极其痛苦中迷迷糊糊的入眠,没一会儿又被疼醒。这是个最难熬的一天一夜。
思来想去,最近,多个周末没休息,也就缺少锻炼。疲惫之后,被雨淋透,没有感冒,但身体里最薄弱的地方就会出毛病。
从没这样认真地吃过药。那盒子上写着一天三片的剂量,睡觉前,我还想再吃一片。妻子说,还是要遵医嘱,药吃多了也没有什么好处。
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晚上想下楼,却走不动。心里,一直在坚信,只要吃了药,肯定病会好。
这样一直往好的方向想着。
周三,早晨醒来,肛门处没觉得那么疼痛,感觉少了什么,但起床及动弹依然很困难。上午本应去找复诊,犹豫了一下,害怕他又要检查,还是没去。
几乎躺了一天。晚上洗澡,出来时被风一吹,打起寒颤。睡时盖被子,不断出汗,换了三身衣裳。
周四,明显好多了。开始能站在客厅练习吹奏笛子。想起当指导员时,一次重感冒袭来,想到自己不能躺下,便从战士宿舍找来一把旧吉他,对着谱子自学,弹会了《爱的罗曼史》,感冒也自然消失。不过,那时才二十多岁,现在已体力不支。
今天周五,是端午。妻子到菜场买了艾草,煮好粽子、蒜子、鸡子(鸡蛋)、鸭子(鸭蛋),并买了桃子,这叫“五子登科”。按我们老家习惯,端午节这天一早,大人要喝雄黄酒,还要往小孩身上搽,来南京后,再也没有了。
继续认真地吃药。早晨起床,恢复了活力。看到地上有灰尘,立即想到要拖地。这,完全是药物在起作用,应感恩医生的诊治。个人信念,只是精神上的支撑。
上午,女儿开车,我们一起去看望侄女儿才出生一周的孩子。襁褓中的婴儿靠腹部呼吸,吃过就拉,如果没及时换尿不湿并擦洗,小手小腿便同时使劲蹬,再不换,就开始哭叫。睡着时,蜷缩身子,十分可爱,时而面露微笑,是作了美梦或吃饱后的满足?一切行为,自然表露,那是多么纯真且美好。
这几天的经历,以这种方式记起。会让人笑话,但也在不断地提醒自己,不能久坐,凡事不可太过。
接到老首长的电话,是份鼓励。上次,根据他的要求,寄了本我的随笔《都是真实的人间》,他说:“已看了四分之一,希望你继续写出好的文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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